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B站,老福特同名。
⚠️禁上升正主⚠️
声明立场:九辫双人粉,社粉。
毒唯给老子滚蛋。
我就写着玩儿的,您各位愿意看的受累担待着看。
✨我一直愿你眉眼如初。只是,这世间的污秽涌向你时,我除了缄默,便是无能为力。✨
坐在登机口等待的时候,杨九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给张云雷发了信息,而后低着头看手机。
鸭舌帽和口罩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杨九郎坐在人来人往的登机口,忽然就有一种安全感,这里没有人会认识自己,没有人会攻击自己,也没有人会扛着机器,用黑洞洞的镜头来窥探自己。
从这里离开,一落地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杨九郎低着眼,真的……做好准备回去了吗?
深呼吸,手机响了一声,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回复的消息。
“我去接你。”
杨九郎的眉眼缓缓弯成柔和的样子。
嗯,准备好了。我的角儿,在等着我呢。
张云雷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烧饼和王九龙,他根本就没打算避着粉丝悄悄的来接杨九郎。
我的搭档回来了,我要光明正大的来接他,让他知道自己站在他身边。让他知道,哪怕全世界都伤他,张云雷也坚定的站在他这里等他,绝不后退,永不离开。
这三个人粉丝都认识,惊讶之余也不忘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
张云雷压低帽子拉上口罩,跟着烧饼往前走,王九龙护在他身边,防着粉丝伤到他。
杨九郎发的时间还有五六分钟就到了,为了防止粉丝过多的堵在机场,三个人刻意在车里等到快到时间才出来的。
张云雷眯起眼睛看着航班信息,身边忽然跑过去几个人,他看着身边又过去几个,而后听见那几个人慌乱的声音:“澳洲来的飞机出事了。”
张云雷怔了一下,澳洲这两个字飘到他耳朵里,几乎一下子就让他心跳停止了一瞬。
他看着人群聚集的方向,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机场柜台,张云雷感觉自己整个人的魂都没了,他踉跄了两步,不顾身边拉着自己的烧饼,拼死了要往人堆里挤,他看着那些人聚集的方向,可是却怎么样都看不清上面的航班信息。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散架了似的,心口卡着一口气,眼前黑了一瞬间,几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样的感觉。
他回头,声嘶力竭:“那里面可是九郎啊!九郎啊!让我去看看啊,拉着我干什么!”
烧饼抱着他:“辫儿你冷静一点,九郎坐的是不是那一架飞机啊你就过去,万一不是呢?”
王九龙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航班信息,声音沉沉的:“是这一班飞机。”
张云雷挣开烧饼,烧饼实在是怕伤了他,跟着他走了两步,而后张云雷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揽住张云雷消瘦的腰身,从背后强势的把他一把拉回自己怀里。
“角儿。”他贴着他的耳朵,双手紧紧抱着他,不让他挣扎伤了自己的身子,头贴着张云雷,一遍遍在他耳边叫着。
“角儿,不怕,不是我,死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烧饼看着两人,眼眶一热,想起了一个词,叫耳鬓厮磨。
张云雷靠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里,几乎一瞬间就泪流满面,他张了张嘴,想叫叫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杨九郎抱着怀里这个人几乎是形销骨立的身子,一瞬间百感交集,他轻声安慰着他。
“张老师,我在呢,我回来了,我没事儿,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张云雷终于艰难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九郎……”他的声音哑着,没了半分平日的清越。
杨九郎更用力的拥着张云雷,侧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发:“欸,角儿,我在呢。”
张云雷感觉自己身上没了半点的气力,脚上都是软的,他觉着自己几乎要跪在地上了。他终于理解了当初自己出事的时候杨九郎的感受了,那种一瞬间心死如灰的绝望,灭顶的恐惧,失去的痛苦,比什么都难过。
杨九郎由着张云雷反身正面抱住自己,安慰的拍了拍张云雷的脊背,温柔的说:“不伤心了好不好?怨我没和您说清楚我换了航班提前到达了,您别难过了,这样我多心疼您呐。”
杨九郎抬眼看着烧饼和王九龙,轻笑:“好久不见了,饼哥,大楠。”
烧饼应了一声:“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咱,再下去,粉丝就太多了。”
杨九郎点头,松开张云雷,揽了他的肩,扶着他往前走,王九龙默默的跟上,拉了杨九郎的行李箱。
张云雷死死的盯着杨九郎的脸,杨九郎给他关了车门,回身帮着王九龙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坐上了车。
烧饼发动了车子,看了一眼后视镜,调节气氛的说了一句:“好小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这弟弟得难过成什么样儿啊。”
杨九郎脸上带着点儿笑意:“嗐,给您添麻烦了,还得跟着操心我的事儿。”
杨九郎坐在烧饼后面,侧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扭过脸看他的张云雷:“角儿别难过了哈,我原本那架飞机是起飞之前临时出了点儿小问题不能按时起飞我才换了航班回来的,可能这边啊,人们接收消息的时候有点儿误差呀什么的,就乱传成这样了。您呐,别担心了,飞机没那么不安全,咱也没那么寸刚好赶上飞机出事儿。您安安心心的,好不好。”
张云雷眨了眨眼,好半晌才说:“九郎……吓死我了。”
杨九郎握住张云雷的手安抚他,眉间带着笑意:“放心,我不是答应好您了吗?我会陪着您的,只要您还要我,我就在,好不好。不用担心,我在呢,角儿。”